“好!”顾陶将鱼从桶里捞起来,刀起鳞落,不一会儿,两条鲈鱼便乖乖躺在碗里了。
“《辟邪剑谱》被你用来杀鱼,笔者必然要生气。”他一边收拾厨房,一边道。
“嘿嘿,这笔者也没说自己是谁,我若知道他的名讳,改日定去致歉。哥,剩下的就交给你了。”她用用竹叶水浸了浸手,拿干抹布擦干净,“我出去转转。”
“去罢,半个时辰后回来。”
“好嘞——”
顾陶走出去,看见树下摆着的棋盘,上面的好些石子都已经磨裂开来,她听村里的人说,寒山处有些好的石头,便往寒山观的方向去了。上山的青石板路很是光滑,路边高高低低的树木丛生,山腰处有缕缕的炊烟,这是庙里的和尚在准备晚膳了。
耳旁有水声,她扒拉开高高的野草,钻入灌木丛,瞧见一条小溪流出,旁边还有几颗极高大的樟子松,溪里的石子圆润光滑,大小适宜,正是打磨棋子的好材料。风吹过松树,水声潺潺。她取完石子,拿出水壶放在松树下,准备接些松树上的露水存着,为烹茶做准备。她又取了些松针,备着做松糕。炊烟渐消,她也准备回去了。身后有动静传来,她警觉地握住了剑,如常行走,却悄悄退到一旁,却瞧见一只狐狸与蛇在缠斗。那狐狸通体雪白,那蛇全身红红的,眼珠子也是浅红的。狐狸举起尖利的爪子,要去抓蛇的七寸。
“红色的眼珠……”顾陶捡起一颗石子,直接朝着狐狸打去,那狐狸用哀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,便放下那红蛇逃走了,那蛇红色的眼睛闪了一下,刺溜一下钻入树丛没影了。
她神色有些恍惚,回到家中,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哥哥闲谈,容与仍是“食不言寝不语”,只是听着她说话,吃完饭后,容与道:“你,可有事要与我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