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听说,这棋盘由昆仑神所创,后来传给了御时神,这位御时神,有控制时间的能力,还有一个法宝名唤白驹鞭,可用来掌控时间快慢,你可知道?”
“嗯。”容与脸色有些发白,他真心希望颜安蔵不要问了。
颜安蔵看了看他的脸色,偷偷一笑,又有些心疼,便收住不提。安藏低头看着,手里偷偷藏起一枚棋子,道:“容容,此局你已经输了。”容与一看,黑棋已成合围之势,白棋无路可退。他竟没发觉少了一颗棋子,只是慢慢收好棋盘。颜安藏看着他胜玉洁白的修长手指,在棋盘间流动,他安静地待在一旁,就这样陪着他,甚么也不想,甚么也不说。松软的地上,依稀可以听见松针掉落的声音,还有彼此的呼吸声。
“我陪你回去罢!”见他收拾好了,安藏笑着道,容与点头。
到了容与的屋子,颜安蔵极为熟稔地进去了,非要扶着容与躺下歇息,又给他烹茶,喂他服药,容与不想被人如此照顾,但无奈最后都乖乖照做。
两人相熟了这些日子,颜安蔵说话也逐渐活泼,总是爱逗一本正经的容与。
到了晚上,容与破天荒地睡不着觉,叠好被子,放好枕头。亮起灯,正襟危坐,在灯下摆弄棋盘。摆弄一会,他又走出门外,见颜安藏房里的灯,还亮着,腿脚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,走到门口却停住,转身回来。背后的门,开了。颜安藏知道他来了,便道:“容容,我正在下棋,有一处不解,可否进来与我说说?”
容与听到“下棋”二字,便折身回来,进了颜安藏的房间,这是他第一次进一个陌生人的房间——还是个男人,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,可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。
屋中收拾得很是整洁,软榻上果然摆着棋盘,容与坐下,看着棋盘,正准备与他说说关窍,却听得他咳了几声,面色有些发红。容与记得上次顾陶生病时,也是这副模样,颜安藏告诉她,在容与的额头上试试温度,再放到自己的额头上,对比温度高低,便可确定自己是否发烧。想到颜安藏平日里对自己和妹妹的照顾,他将手放到颜安藏的头上,又放到自己的头上,温度不同,看来颜安藏是发烧了。只是,怎会突然如此,今早见他都还是好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