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行为,跟踢馆差不多。
这也就难怪霍元伟咋咋呼呼,称对方砸场子来的。
但是,对方这只茶壶……
唐顺的眉头,紧锁起来,陷入了沉思。
听着唐顺的质询,吴先生哈哈一笑,漫不经心的道:“吴某也是听人说,聚宝阁的唐老板,眼力卓绝,学识渊博,鉴宝经验丰富绝伦。”
“所以,心有敬仰,特地带着东西,匆匆赶来,想请唐老板,指教一二!”
指教?
话倒是说得好听!
唐顺暗自冷笑,但表面却是一片从容平静。
他迎着吴先生戏虐的目光,淡然道:“既然吴先生想要求教,那么,规矩不能废吧?”
“唐老板指的哪样规矩?”吴先生笑问。
“彩头!”
唐顺淡然一笑:“斗宝总归得有点彩头吧?没有彩头,那多没劲?”
“没问题啊!既然吴某请教唐老板,若是唐老板能够让吴某心服口服,吴某自然不能亏待了唐老板。”
吴先生洒然一笑:“不知道唐老板,想要什么样的彩头?”
倒是个爽快人?
唐顺心下一笑,犹疑了下,随即指着桌面的茶具,道:“既然你带着这套茶具过来,那么,就以这套茶具添彩吧?”
“噢?”
唐顺的话,让吴先生的眉头,挑动了下。
“唐老板看出来了?”吴先生不由笑问。
“吴先生还没答应呢。”
唐顺淡然一笑,对吴先生的问题避而不谈。
这是看中这套茶具了!
吴先生的眉头,微微蹙了起来,目光都是闪烁了起来。
也不知道,唐顺看出了几分?
心下犹豫了下,吴先生才失笑道:“好,就依唐老板!”
“爽快!”
唐顺拍手一笑,嘴角勾起,流露出从容的笑意。
“还请唐老板指点!”
吴先生收敛了笑容,向着唐顺拱手请教。
唐顺见状,笑容也是渐渐收敛。
他手拂过茶杯,后扶着茶壶,看向吴先生,肃然道:“吴先生这套茶具,在下看真!”
“噢?”
吴先生讶然一笑:“还请唐老板明言!”
唐顺扶着茶壶,翻出壶底,指着印章款识,道:“这是明朝卫景瑗自制壶,属官窑器”
卫景瑗:1586年~1644年生人,字仲玉,号带黄,明朝韩城县渚北村人,生于万历十四年九月十三日,天启五年进士。
初任河南推官,公正廉洁,执法不阿,杖毙豪强、衙蠹(du)无数,直声大振。
“哈哈哈!”
听到唐顺的讲述,吴先生失笑起来:“唐老板何以见得?难道,就仅凭这枚印章款,就如此笃定吗?”
“唐老板学识渊博,须知在明清两代,字仲玉的人,并不只卫景瑗一个。”
“明代永乐年间的书画家石璞,号蕉庵,同样字仲玉啊。明朝嘉靖年间,民间著名碑刻名家章藻,也是字仲玉啊。”
“所以,唐老板如果仅以印章款识,便如此笃定这只茶壶,是卫景瑗所制,那请恕吴某不敢苟同。”
这家伙有备而来啊!
仅从这番辩驳,就不难看出,对方是下足了功夫的。
似乎,早就预料到,唐顺会从印章款识辩证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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