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妈并没有忘记游川口中那个“神秘的女朋友”，甚至还偷偷打电话给陈志，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。

“有啊。”电话那头，陈志脸不红心不跳，语气笃定，“老板娘可漂亮了，和游总简直绝配。”

“你不是和游川串通了哄我的吧？”游妈不放心地追问。

“夫人您放一百个心，我不会拿老板的幸福大事开玩笑的。”陈志拍拍胸脯。

至于他怎么知道游川喜欢许禾？这事儿说来话长。

游川刚接手公司时，陈志也才刚入职，机缘巧合成了他的助理。那时候，游川经常要出席各种应酬，免不了有老总想撮合自家女儿。但无论对方是高是矮，是温柔还是爽朗，游川总能找到理由拒绝。给他介绍高的，他就说自己喜欢矮的；介绍矮的，他又说喜欢高的。久而久之，陈志都快怀疑老板是不是暗恋自己了，不然怎么对谁都不动心，偏偏让他当助理？

直到有一天，陈志无意间听到游川接电话。向来沉稳自持的老板，声音竟然难得透着一丝温柔：“钱不够花就跟我说，过几天我去找你。”

陈志没听清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，只听见游川低低笑了一声，语气宠溺：“好好好，禾禾不是猪，是大美女。”

后来，许禾放假回国，闲着无聊时去公司探班了几次。向来以工作为重的游川，竟然恨不得把所有事务都往后推，只想腾出时间陪她。只要许禾一来，他的办公室里就少不了各式各样的零食——全是他亲自买的，因为别人不懂她的口味，他也不放心。

许禾没多久又回学校了，老板又变回了以前那个人。他依旧维持着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，但陈志能感觉到，他的情绪低落了很多。手机铃声一响，他总是第一时间拿起来看，可每一次都失望地放下。

那天送老板回家时，车里响起了微信视频的提示音。游川瞬间精神了，甚至连眉宇间的沉郁都消散了些许。陈志默默调低车内音乐，生怕打扰他。

“禾禾。”老板轻叹了口气，语气无奈又隐隐带着讨好，“为什么一直不理我？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？”

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，老板轻笑了一声，嗓音低柔：“那你可以先告诉我一声，你让我很担心。”